第4章 手机
老板：“规则就是用来遵守的。”
突然，他眼角一阵抽|动，脚步猛的停住。
木子序：“没有这两个功能的手机现在很难找吧……好吧，我闭嘴。”
“我看您在这儿逛很久了，是不是还没找到您中意的手机？如果可以的话，能否告诉我您的大概需求是怎样的？我可以帮您介绍一下。”
木子序：“那至少你能不能告诉我，你是男还是女？你没使用变声软件吧？如果知道有个美女老板的话，我工作效率会提高很多倍的……”
木子序：“这有什么区别吗？”
老板：“那么，准备好接受新任务了吗？”
“新手机满意吗？”老板的声音在蓝牙耳机中传来，声音更加动听。
短时间内的巨大落差，让木子序感觉恍若梦境。
木子序：“你刚才说，还有……处罚？”
“根据玩家完成任务的次数和质量，我们会逐步考虑减少信息技术方面的支持，增强玩家的独立性。”
木子序：“然后？”
对于木子序来说，这些动辄就五六千元的高档货他是不屑一顾的，主要原因是一块手机的价格，足够他狂敲三四个月键盘了。
卖场里面分成了许多区，有苹果专区，三星专区，天语系列专区之类的，各个区的海报琳琅满目，好多打扮漂亮性感的小美女站在柜台前，用充满希冀和期待的目光看着经过的每一个顾客。
木子序心中嘀咕着，和眉雨打了声招呼，便向门外走去……
让眉雨看到自己缠满透明胶带的诺基亚，木子序还有点不好意思，不过眉雨倒是没表现出一点嗤笑或者惊讶的意思，轻松的开着玩笑。
木子序走进了卖场。
小区附近就有许多卖手机的，但老板却专门交代要来这里买，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吧？
老板：“是的。我们这个游戏具备完善的升级系统，随着玩家完成任务的次数增多以及而且我们有完美度测评系统，会根据玩家完成任务的完美程度，给予不同数额的奖励或者处罚。成功的玩家收入会大大增加。”
木子序：“你们在让其他玩家加入游戏的时候，也都是采用同样的方式吗？”
木子序虽然不懂那是什么材料，但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。
改命者？！
这……是纯属巧合吗？
老板：“什么方式？”
……
老板：“我讨厌喋喋不休的玩家。”
眉雨。
老板：“到后期，我们可能会只负责提供目标信息，剩余的操作完全交给玩家自由设计，自由发挥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自从决定加入这个改命游戏后，他就开始不由自主的想象老板的模样。
门口硕大的彩色电子屏上，不断刷新着一款款令人怦然心动的新款手机，花枝招展的女明星风情万种的代言广告。
“满意极了。”木子序由衷的说。
也对，昨天自己一直用大墨镜挡着脸，认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。
眉雨很职业化的笑着。
为什么感觉今天任务出现的频率低了不少呢？
木子序：“那样的话，单个任务的酬金是不是就会随之提高？”
老板：“我讨厌喋喋不休……”
木子序狠狠松了口气，紧绷着的神经松弛下来。
刚刚将电话卡放进新手机开机，老板的电话便打了过来。
老板：“可以这样理解。”
老板：“规则三，不要质询关于我的一切。”
接电话的同时，木子序不由的在心中感叹。
老板：“当然，有赏必有罚，赏罚分明，才是一个优秀的游戏。”
被叫上号了，木子序只好硬着头发，转过了身。
这样想着，木子序深情也轻松下来，松了口气，故作自然的笑笑：“那就有劳了。”
木子序：“好了打住，下一个问题：你们是什么样的人？是一个看破红尘的亿万富豪，还是一群富二代组成的暗黑联盟？你们运作这样一个游戏，到底是靠什么来维持资金循环的……”
老板：“香水杀人任务中，我的要求是让你将香水洒在垃圾箱内，而你，却将整个香水瓶都摔碎在了里面，是不是？”
因为不可能有这么清醒这么明晰这么……激|情澎湃的梦。
但是有些事情，躲是躲不掉的。
老板：“在发布新任务之前，我有必要提醒你一点，希望你能铭记在心，因为，这将关系到你的生死存亡。”
老板：“那就出门拍几张照片，试试新手机的功能吧。”
木子序：“先给点小甜头诱惑他们在浑然无知中犯错，然后，威逼加利诱？他们应该都不会像我这么崇高伟大，思想进步吧？”
从她的声音和说话风格上，木子序目前大概的设想是：长发，瓜子脸，身材修长高挑，戴着眼镜，冷艳逼人……
老板的声音还在继续。
木子序立即一阵心惊胆战：“那我现在岂不是很危险？”
疑惑归疑惑，在看清的确是眉雨后他就迅速的就背过了脸，朝其他方向走去。
木子序：“什么事这么严重？”
但他当然知道这不是梦。
“先生你好！”
就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，天语手机专区的柜台前，出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。
木子序：“说白了就是你们为了吸收玩家，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吧……？”
恩，先把房租解决了再说。
老板：“你很幸运，香水瓶摔的很碎，即便垃圾箱里有留有你指纹的碎片，也在孙大海翻动垃圾的时候破坏掉了。”
或者，她才是自己来这里的真正原因？
木子序狐疑的问道：“可是……任务呢？”
她是不是在我身上安装了定位器，或者凡是我到的地方，都安排了眼线或者安装了摄像头监视？
木子序：“迫不及待！！”
老板：“在决定吸收每个玩家进入游戏前，我们都会其进行全面的了解和调查，然后根据玩家的不同现状，制定各不相同的吸收策略。”
“现在您就可以把SIM卡换到新手机，试试通话质量了。”眉雨笑着说。“赶紧让您的老诺基亚退休吧！”
而且，像眉雨这样的漂亮女孩子，就算不是真心来买手机，也会有很多人来故意搭讪的。所以她也许早就把昨天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了。
如果是后者的话，那眉雨很可能也是一个……
木子序迅速在脑海中判断着各种可能性。
一秒钟前是浑噩度日无所事事的浪子，一秒钟后，突然脱胎换骨成为雄心万丈的有为青年。
当然更具标志性的，是她那修长的脖子上，戴了一条银色的项链，硕大的红色的心形链坠。
不管怎样，自己上次假装盲人骗同情的事，被发现了的话就太尴尬了。
她脸上的表情很自然，没有丝毫惊讶的样子。
老板：“两个要求：一，必须有照相和录像功能。二，要配置蓝牙耳机。”
事实上，他感觉自己从未像现在这般清醒过。
老板：“区别非常大。你将香水瓶留在垃圾箱内，上面就很可能留下你的指纹，再配合你在现场留下的脚印，将是极度危险的证据。如果碰上特别认真的警察的话，你死定了。”
老板：“去梧桐四路蓝蜻蜓手机大卖场，买一块手机。说明：这是新任务的必备工具，所以没有单独酬金。”
很显然，她没有认出他。
木子序：“有品牌机型什么的限制吗？”
这样想着，木子序开始四处乱逛，不时打量着价格标签，希望能找到物美价廉的。
太阳伸着懒腰在空中越爬越高，沉寂了整夜的城市，又一副既往的开始了喧嚣和忙碌。
一小时后，木子序来到了位于梧桐四路的蓝蜻蜓手机大卖场。
这个卖场规模很大，装修很气派，在整个滨州市的手机卖场中都是首屈一指的。
那当然就是眉雨的。
事实上他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，老板早就把电话挂断了。
长发，细腰，皮肤很白，微笑的时候左腮上出现一个浅浅的酒窝，一副天生的长睫毛下，美丽的双眸闪烁着春雨般柔美的光芒。
木子序：“有点升级系统的味道啊。”
木子序叹了口气，认真的说道：“明白！”
木子序：“老板……请直接说新任务吧。”
眉雨表现的非常专业，在听了木子序的要求后，很快便帮他选好了一款物美价廉的智能手机，还免费赠送了一个蓝牙耳机。
长久以来的宅男生涯，让木子序初来乍到这种人多喧嚣的地方，感觉有点眼花缭乱，不知所措。
老板：“请保持耐心。”
竟然是那个搀扶自己上车的漂亮女孩眉雨！
他走了没几步，背后便传来一个甜美而熟悉的女音，将他喊住了。
手中拿着电话，耳边回荡着那一如既往的清冷声音，有那么一刻，木子序甚至怀疑自己正在经历的这一切，也许只是南柯一梦。
老板：“所以我要提醒你的是，今后一定要注意听清楚我要求的每个字！下次再有这种自作主张的情况的话，你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！”
木子序：“……好吧。我以为进行到这里，我们的关系会进一层了呢。”
既然没有品牌和价位方面的限制，那自己就尽量挑一款最便宜的，只要具备摄像和照相功能就行。